第七章 尴尬_倾楚天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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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尴尬

  “天街小雨润如稣,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漫天飞扬的细雨仿佛是一缕缕银丝,温柔地抚摸着这皇城中的人和物。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漫天细雨中撑了把竹伞站立在街角,伞底下的身影透出一丝无奈的叹息“公主,你还好吗?”,目光紧紧盯住不远处那个挂着“江府”匾牌的府第。

  已经是第几次路过自己的府邸了,自己也已经记不清了,自从大婚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回过一次家,不是借口公务缠身留夜在兵部,就是假称自己和几位大人讨论军国大事,彻夜未归。

  先前几日,八公主还派人请自己回家歇息,也许自己婉拒多了,后面几日,自己在兵部也乐得清闲。可是反而八公主对自己的冷淡,让自己心里一阵失落。

  每当自己因为担心而走到这里,但又因为种种因素,每次都在这停下了脚步。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让江臣彦都讥讽自己的做作。

  突然,江府大门打开了,江府管家脸色惨白地催促着身旁的下人“快点,把城南的赵大夫给我请来,还愣着干嘛,快点去”连一向对人温和的管家老李几乎都是用吼的催促着离开的下人。

  江臣彦本是学武之人,耳聪明目的她把管家的话听了一清二楚。此时她脑中一片空白,丢下竹伞就冲入雨中。这时还站在门口李管家突然感觉有人向大人门奔来,当他看清楚来人时,怎么也没想到大人突然回来了,而且此时的江臣彦发丝上滴着雨水,白色锦袍也沾着些水渍。

  “大人,您回来了”管家声音带了分惊奇。

  江臣彦只是礼貌地“恩”了一声,撇下管家,匆匆向公主房间跑去。

  当她打开房门时,只见几个奴俾守在公主身旁,大家都对驸马的驾到感到惊讶,江臣彦挥退众人,只留下八公主的贴身侍女月儿。原来今日公主又晕倒了,李管家马上派人去请大夫,一时还没来得及通知在兵部的驸马。

  然而没有想到驸马这么快就闻风赶来了,侍女月儿深深看了眼眼神慌乱的江臣彦,用微带埋怨的口气说着驸马“驸马若是真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江臣彦听了此话,顿时一阵尴尬,不过更多是悔恨,责备自己怎么能忘了公主还深中剧毒,她又怎么能抛下双目失明的公主,想到这,内疚之情更甚。

  “月儿姐姐,你先去熬粥,若是大夫来了,请把这张药方交付于他”随后在腰间掏出一张写满字的药方给了月儿。月儿乖巧地点了下头,拿了药方,将房门关上。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甚至已经出了太阳,一缕阳光照射在美丽却惨白的公主脸上。她紧闭着双眼,仿佛是想永久睡了下去。

  “对不起”江臣彦沙哑地声音带着愧疚。也许是这句“对不起”将楚倾烟唤醒了。

  “驸马……是你吗?”

  “是我,是我……”江臣彦阻止了正欲起身的公主,声音有点颤抖.

  “驸马,让你担心了”公主的身躯被江臣彦触碰后,变得更加柔软。

  “对不起,公主,微臣不会再弃公主一人了”江臣彦喉咙干涩地有点嘶哑,说着透出如低泣般的诺言。于是再也不管其他,紧紧抱着那单薄瘦弱的身躯,怀中身躯微微颤抖,但随后也放松了,任由这同样单薄的身体抱着自己。而自己又沉沉的睡去,只不过,这次是被一种温暖所催眠。

  再次醒来时,驸马细心地喂着自己喝着药,她一勺又一勺温柔且有耐心,让自己清冷的心泛着丝丝涟漪。好久没有一个男子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了。

  自从浩哥哥被父皇发配到边疆,自己就好久没有感受到外人对自己的关心。可是,为什么,一个文武全才,英俊不凡的男子会娶自己为妻,那又为什么,他从大婚之后就将自己抛在家中,可惜自己的世界只有黑暗,根本看不到驸马的任何一切。第一次,她因为自己的眼瞎而心生怨恨。就连在面对一直对自己痴情不已的上官浩,自己有的也只有感激和感动。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房间极为安静,江臣彦在喂完楚倾烟药和粥后,发觉一轮明月已经高高挂起。她在脑子里想着,今天是不是该回书房睡去。

  公主的一句话打破了两人的沉默“驸马,今日你会留下吗?”病中人带着略哑却温柔的音调,里面带着期盼,不安的口气。

  感觉到公主强烈的空虚和寂寞感,江臣彦心中一阵不忍,抑郁难安的她叹了口气。“今日我陪着公主,哪都不去”脆弱的声音带着忧伤之情。

  很快,江臣彦已经脱下白色的锦服,里面只有薄薄地单衣,隐隐约约可以看出纤瘦的身躯下属于女子的蔓妙身姿。可是自己并不害怕,这里除了自己,就只有什么也看不见的公主。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我会娶八公主的原因之一,她看不见,也就少了看穿自己身份的机会。

  江臣彦有些迟疑地坐在床上脱了鞋袜,当手轻轻翻开赐着鸳鸯图案的被子,她听到床发出轻微的“咯吱”一响,房间很静,只听到公主急促的呼吸声。

  江臣彦猜公主是紧张了,毕竟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任何女子都会紧张和羞涩。

  江臣彦迅速钻到被子中,可以感受到来自人体的温度。而被窝里也传来淡淡的,清幽的体香,和自己所散发的香味不同,那是真正属于少女的芬芳。她瞥了眼和她一样仰躺的公主,忽然怀疑自己和公主同睡一床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又是一阵安静,当自己快要被那清幽的香味催的入睡时,忽然闭着双眼的公主轻轻地说“驸马,为何会选择娶我为妻”口气脆弱地使人怜惜。

  为什么呢?是因为她双目失明,是自己理想的妻子?还是因为她无权无势,不会牵扯自己进入任何党派分争?或者是因为可怜她身中剧毒,想把她从阴谋中拯救出来?江臣彦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着公主,就像见着现在的自己”江臣彦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公主像是得到了答案一般,这下真的睡着了,微微发出缓慢而又有节奏的呼吸声。

  是的,从第一眼见到八公主时,江臣彦就有这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好熟悉,她也是一身白衣,她也总是露出淡定的笑容,她同时也是漠然的,清冷的,面对灾难时,她只会将痛苦隐藏,把微笑留给别人,给人以温暖。原来她和她那么的相似。

  窗外阳光洒落,照印着两人沉静的脸旁,就看见披肩长发的女子安静的枕在一男子肩上,而那瘦弱纤细的男子也用一条胳臂环着那女子的手臂,一切是那么自然,一切又是那么私密**,那美丽的画面让树上的鸟儿也羞了脸,叽叽喳喳叫个不休。

  也许是阳光温柔地抚摸脸旁,也许是树上鸟儿在歌鸣,江臣彦渐渐醒了,昨晚睡的太沉了,竟然第一次睡到太阳出来了,她忽然感觉有幽幽发丝味在挑弄自己的嗅觉。几根乌黑的发丝微微抚着自己的鼻尖,而手臂同时传来微微酸痛,这下江臣彦真的清醒了。

  原来楚倾烟已不知不觉枕在自己肩上,而自己竟然也鬼使神差地紧紧搂着她,两人亲密暧昧的姿势着实让江臣彦吓了一跳,她吓的抽出被公主枕的手臂,起身时,“啊唷”原来自己起的太急,头撞到床柱了。

  八公主那时突然感觉抱着自己的温暖被抽走,心里被强烈的空虚感给弄醒,随后听到驸马的惨叫,顿时心里明白一切。

  江臣彦看到睁开眼睛的公主,顿时心里尴尬万分,也不顾头上隐隐痛楚,就愣坐在床上。

  “还痛不痛”公主的右手慢慢摸着旁边人的身躯,一点点从胳臂摸到脸颊,在从脸颊摸到江臣彦的头,感觉到他头皮上一块微微凸起,,轻柔地抚摸着,温柔地问着。

  江臣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抓着公主的纤纤玉手,放下,慌乱地说“公主,微臣没事”然后慌乱地跳下床。

  一时,两人又尴尬万分,屋子里安静的又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公主,早”江臣彦打破两人僵立的动作。

  “驸马,早”八公主的语气已恢复正常,这公主驸马二字顿时将两人距离拉远了。

  “公主,微臣替您宽衣”

  “不必,驸马还是唤月儿进来”

  “那好”江臣彦连忙套好衣服,梳洗好就把等在外面的月儿叫了进来,自己走了出门。

  从自己上朝到下朝,江臣彦一直魂不守舍,连议政时,都频频将几个官员的名字弄错。楚皇还以为他生病了,竟然准江臣彦回去静养几日。

  下朝后,

  “书生,你没事吧,今日在朝堂,你魂不守舍”陆杭关切之意让江臣彦很是感动。

  “无事,染了点风寒”江臣彦无奈地回答着。

  “那你保重点,对了,何时,把公主殿下一同带出来,老闷着公主,着实不好,本少做东,请公主和驸马吃饭”陆杭拍了拍江臣彦肩膀走出宫门了。而江臣彦今天要去为十三皇子上课,所以留在宫中了。

  “江臣彦,你等一下”一声婉转悠扬的声音叫住正欲走出宫门的男子。江臣彦转过身去,发现一绛红女子优雅地站在他背后,但是表情却有种不露声色的感觉。

  照理说,以八公主和九公主的姐妹情深,九公主应喊自己为姐夫,可是她仍然没有改掉她直呼其名的习惯。

  “公主殿下,不知有何吩咐?”江臣彦恭敬向九公主作了下揖。

  “江臣彦,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夜不归宿的消息”然后“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江臣彦暗暗冷笑,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上次是严御楚来嘲笑我,这次是楚思晴来警告自己。于是心里微微惆怅走回了自己的府邸。

  刚步入家门口,就听到一阵委婉凄美的箫声,江臣彦自己凝神听着曲子,忽然心里酸涩之及,原来此曲是西齐著名乐师所谱的《三生念》,所表达的是恋人与恋人相隔一方,黯然神伤的之情。

  她是在思念远在边疆的上官浩?还是在怨恨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江臣彦心里一阵烦闷。

  她是隐隐知晓一年半前那件宫廷秘史的,八公主和原武状元的禁卫统领相恋,本来这是一桩人人称羡的郎才配女貌。但是,楚皇知道两人相恋后,大发雷霆,不止剥夺了上官浩的官位,还把他发配边疆。为此楚后和楚皇大吵了一架,而原本就被楚皇讨厌的八公主更加不受宠。在这件事上,江臣彦也很奇怪。

  按理说,在怎么冷酷的君王,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不理不睬达到十八年之久,而且在迎娶八公主时,楚皇望向八公主时眼中泛着的冷意绝对不像是一个父亲所拥有的,而且那冷意中还夹杂着莫名的恨意,这使聪慧绝伦的江臣彦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八公主不是楚皇所出,那也不可能啊,八公主的眉宇之间还是同她的哥哥妹妹们有相像之处,江臣彦摇了摇头,暗责自己的胡思乱想。

  江臣彦深吸一口气,挥退了公主身边的侍女,柔和问着:“公主,府里还缺什么,我让江刑去添置”

  “不必,这里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一个和你心心相印的人,江臣彦心里痛苦的想着。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已经变成两人的相处模式了。

  “那微臣,先去书房处理公文”,江臣彦再也忍受不了这么沉默安静的环境。

  “驸马可否带我去你的书房,我想看书”

  “哦,好,可是……你怎么看”江臣彦显然吃了一惊,但更多是后悔,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吱吱呜呜越解释越乱。

  “公主,我不是说你不能看,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看,啊,不对,我不想知道你怎么看,只是……只是……”江臣彦口话语中已经流露出慌乱的态势,如果楚倾烟能看的见,就可以看到一张秀美绝伦的脸涨得通红,而那淡定自若的人也像犯错的孩子,猛地抓着自个脑门。

  “噗哧”白衣女子虽然看不见那滑稽的表情,不过她可以想象的到,自己的驸马现在一定慌乱之极。她莞尔一笑,眉宇之间随着笑容而舒展,而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眸也仿佛变的明亮一般,这嫣然一笑让对面的江臣彦呆若木鸡,江臣彦随后也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弄得哄堂大笑,也就是这个微笑,让彼此的心拉近许多。

  后来,江臣彦才知道楚倾烟是怎么看书的,她让自己的侍女念书给她听,遇到可能不认识的字,她又让月儿在她的手心写给她看。

  江臣彦为楚倾烟挑了两本《易经》和《楚辞》,并且像她侍女般,耐心地念着书给她听,并解释书中疑难的问题。楚倾烟显然很喜欢读书,她孜孜不倦地样子,让饱读诗书的江臣彦都不得不钦佩。

  “自从十二岁起,我就很少碰书,一想到会累着月儿,便会克制住这想要看书的贪念”楚倾烟喃喃自语,也许是书把两人距离拉近,楚倾烟已经把江臣彦当作可信赖的人之一了。

  江臣彦心里十分难受,她知道这位善良的公主不喜欢麻烦别人。“公主,我会治好你的眼睛,听闻公主才华横溢,精通书画,日后等公主复明,微臣定要讨教一二”江臣彦心中柔软,手不自觉地握着公主同样细腻柔软的玉手,楚倾烟白玉般的脸]顿时浮现了两朵白云。

  夜深了,皎洁的新月当空照着,而房间里帷幔低垂,焚香袅袅。帷帐中,两个单薄的身躯又贴的很近,很近。也许是太过孤单需要彼此体温,也许是暧昧的气息将两人纠结,总之,二人沉睡的脸旁都挂着笑容。

  今日是休沐,两人都睡到卯时才起来,江臣彦帮助楚倾烟宽衣,为她套上白色轻纱。穿戴好衣饰的楚倾烟有种圣洁而夺目的美,阳光照在飞舞飘扬的发丝上,使得江臣彦仿佛见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出尘仙子,顿时旁江臣彦心中产生异样情愫。

  吃完早饭后,江臣彦决定带楚倾烟去城郊踏青,就像陆杭说的一样,老把公主关在家里不好,于是修书一份,让仆人带去给陆杭,信中所云:酉时三刻约陆杭在一品楼相聚。自己则携公主之手,骑上马去郊外踏青。

  两抹白色身影共乘一骑,坐在马前的女子绝美离尘,而环住她的男子更是高贵清雅,尤如仙人一般,这番场景使得侍女们,家丁们个个倾羡,自惭形秽。但唯独有一人脸色露出担忧之色。

  江臣彦微笑地拉着马的缰绳,用力夹住马恻,楚倾烟整个人都被江臣彦扣在怀里,而江臣彦的身上泛着淡淡的檀香,拂过伊人面],怀中楚倾烟脸上又是两抹云彩。而环住她的江臣彦也被怀中佳人的幽香所蛊惑,慢慢将头俯在她的颈窝间轻嗅。两人就这么香艳的一路狂奔,

  “漠漠水田飞白鹭,荫荫夏日转黄鹂……殿下可感受到这自然之美?”江臣彦有些激动地牵着公主的柔软的手,走在大自然的国度中。

  “嗯,感同身受”楚倾烟也同样醉心于这美丽的大自然中。没有皇宫高墙的束缚,没有阴谋诡计的暗算,也没有讥讽耻笑的嘲弄。有的只是安详与宁静,和沁人心脾的温暖。

  楚倾烟忽然听到旋律幽婉,清雅动人的笛声,于是也抽出腰间洞箫,合鸣起来。箫声,笛音悠扬响起,清悦柔和,高低错落有致。连水中的翩翩游鱼,空中的黄骊野鹰都兴奋地交织舞动,花香与阳光的柔和在清新的空气中。

  一曲“天璇流烟”的箫笛融合,让彼此更有灵犀相通的感觉。两人高谈喜欢的诗词,谈笑人生中的哲理,也许真是两人性格相近,喜欢的诗词和曲子竟然不谋而合。两人越说越投机,很快,已到了夕阳西下,江臣彦这才醒悟,自己还与陆杭有约,急忙拉起坐在草地上的楚倾烟,策马向城中奔去。

  “对不起了,陆侍郎,我们来晚了”江臣彦牵着楚倾烟的手走到一品楼的包厢。

  只见,陆杭早已经等着耐心全无,不过,看在八公主份上,陆杭只是瞪了眼笑的尴尬的江臣彦。“陆杭拜见八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陆杭向站立在一旁的白色女子行礼。

  楚倾烟嫣然一笑,用温和地声音对着陆杭说“陆大人,无需多礼,您是驸马的兄长,也就是倾烟的兄长”

  陆杭顿时对眼前的女子很有改观,他原先以为会看到一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或者是一个娇弱可怜的公主。但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双目失明的公主那么意气自若,雍容闲雅,而且,她的神情韵味好像她。陆杭神情恍惚地紧紧望着楚倾烟。

  看到好友患得患失的表情,江臣彦心里已大概知晓陆杭是在楚倾烟身上找寻自己的影子。

  “咳咳,陆侍郎,请你不要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娘子猛瞧,不然,在下可要翻脸了”江臣彦故意好似恼羞成怒着说着。弄得陆杭如梦初醒,尴尬之极,还吱吱唔唔地帮江臣彦解释,江臣彦故意不理他。楚倾烟听着二人话语,嘴角忍俊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笑声可以传染,大家在谈笑间中结下了缘分。

  “驸马当真要与陆大人合伙开酒楼?”靠在江臣彦怀里的伊人有些倦意。

  “我只愿给公主一个宽裕的家”江臣彦环着公主,淡淡地说着。

  “那驸马要努力了……”说完,竟然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遵命,公主”江臣彦怜惜地抱着熟睡的公主下马,一路上,阻止任何侍女和家丁吵醒怀中的佳人。

  “什么,江臣彦带八公主去郊外踏青,还呵护倍至”楚皇在宫中听到密探汇报,竟然怒火中烧,将一碗茶丢在地上。

  楚倾烟,你果真是你母亲的贱种。可他忘了楚倾烟一半体内有着他的血。楚皇的脸上露出了嗜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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