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识破阴谋_倾楚天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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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识破阴谋

  当下,江臣彦只是简单地和楚思晴解释了几句,连忙折回秦太子入住的官邸。

  希望还来得及!

  礼部官员和禁卫军几个统领看到江臣彦又折了回来,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没多加阻拦,因为他们也接到密旨,秦太子此次回国,由江臣彦负责安全,想必他是来商量归程的路线。

  原本秦哲正和秦舞两人在大厅下棋,听到侍卫宣称江大人到,纷纷一闪诧异,连忙停下棋局。

  “江大人,有什么急事吗?”秦哲微微一笑,请来势匆匆的江臣彦坐下,连忙喊人奉茶。

  江臣彦望着那张风度翩翩的秦太子,沉声道“太子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太子望着布满哨岗的禁卫军,立马会意,朗声道“江大人,这次回秦的路线,是得好好规划一下,大人不介意去书房详谈吧,小舞,给我端两盅茶进来”

  当下,江臣彦和秦哲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大厅,去了书房。

  “太子,可否容许在下为您把一把脉”江臣彦看到秦舞端好茶,关好门后,轻轻道。

  秦哲显然对这个要求,微微一惊,但还是伸出手臂让江臣彦诊脉。

  江臣彦两指触上了秦哲的寸关穴,诊治一会儿后,眉头紧蹙,几滴汗从额头渗出。秦舞看到江臣彦如此凝重的表情,当下焦急地问道“大才子,怎么了,你给我哥哥诊脉干什么,我哥哥生病了吗?”

  江臣彦放下秦哲的手臂,沉声道“太子殿下,你中毒了”

  “什么——”秦哲和秦舞两人脸色剧变,强烈的震惊,异口同声地逸出。

  江臣彦表情更加凝重,沉吟道“太子殿下中了一种叫做【十日醉】的慢性毒,这种毒十日后便会蔓延全身,一月之后,毒气攻心,到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怎么可能——哥哥的饮食、住行,我都派了韩炼仔细排查,哥哥怎么会——怎么会——”秦舞花容剧变,俏脸立刻“唰”得惨白。

  “太子房间内是否安置了一盆三角银叶,六瓣四芯,晶莹剔透的冰晶吊篮?”

  “有,江大人的意思,是说那盆花有毒?”秦哲不愧为一国储君,得知自己身中剧毒后,竟然没有一丝慌乱,而是有些疑惑地问着。

  “这个楚思晴,我就说她不怀好意”秦舞倒吸一口凉气,大怒道。

  “那盆花没毒,而且那盆花也不是九公主送的”江臣彦见秦舞,龇牙切齿的样子,当下连忙解释。

  秦哲瞥了一眼满脸怒意的秦舞,轻声道“好了,小舞,先别插嘴,让江大人把话说完,江大人,你继续”

  江臣彦不禁钦佩秦太子处事不惊的风格,当下也就不再隐瞒,解释道“那盆花,名为【冰奇朵】,在楚国极阴之地生长,因为产量稀少,所以四国罕有人知,此花奇特美丽,香气清寒高雅,故被当地人取名为【冰奇朵】,这花本身没毒,也有清脑醒目之效,不过,这【冰奇朵】的花粉恰恰就是慢性剧毒【十日醉】的重要配方之一。在下师承药王舒斐门下,自幼便浸染医道数十年,我敢肯定的是,太子殿下先前一定是中了【炎乌水】”

  “【炎乌水】,那又是什么?”秦哲眉头一皱,看来事情有些复杂,当下淡淡地问着。

  “是一种黑色滚烫的水,这水由几种罕见的矿石提炼而成,本身也没剧毒,只是气味比较怪异、味道比较苦涩,但是这无毒的【炎乌水】和无毒的【冰奇朵】相遇,就会产生慢性剧毒【十日醉】”江臣彦暗呼侥幸,若非前几日,自己和七色使的蓝玉、紫宸两位姐姐切磋医术和毒术。她早忘了世上还有这么一对怪异的剧毒配方。

  “可是,那种什么【炎乌水】,不是气味怪异,味道苦涩吗?如果是在饮食上下毒,你的大楚官员和我们大秦药师会没发现?况且,我大哥受伤,你们太医难道都没发现我哥哥中毒了吗?”秦舞脾气虽然有些火爆,但绝不是个没脑子的公主。

  “小舞,我的伤势在外伤,太医又怎么会给本王诊脉呢?”秦太子微微苦笑,随后又问道“那江大人能否告知小王,我还有几天可活”

  “下官以为太子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江臣彦微微一笑。秦哲到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是太不在乎生死,就是太镇定自若了。

  “江大人若是没把握治好本王的伤势,又怎会如此淡定,先说这□□的来历呢?”秦哲微微一笑,那笑意,风轻云淡。

  “太子果然聪慧过人,潇洒镇定,下官佩服,刚才下官去了宫中,询问了九公主,那【冰奇朵】到太子房里,也就六日而已,而毒性虽已在殿下.体内积淀,但下官却有把握为殿下解毒”江臣彦从腰间掏出一瓶药,淡淡又道“此药暂可克制毒性蔓延,等下官回去配好解药,便可将此毒去除,不过,太子殿下还是先将房内的【冰奇朵】丢掉为宜。”

  “不,现在才第六日,丢掉了,岂不可惜!”秦哲轻轻地拨弄着自己的戒指,目光突然犀利起来。

  江臣彦心道:这秦太子果然不是一般人,不过,这样也是,丢掉那盆花,就会打草惊蛇,又如何抓到那些想置太子于死地的人呢。

  “那太子只需在夜晚,将此花用布盖起来,花粉的气味就会清淡许多”江臣彦也不勉强,只是好心提个建议。

  “这就是你们大楚所说的万无一失?”秦舞冷冷一笑,扬眉讽刺道。

  江臣彦暗暗叫苦,没想到千防万算,还是让秦太子出了事,当下只是默默不语,眼睛无意识地瞥到了秦太子那受伤的左手,脑袋忽然划过一丝很奇异的感觉,她有些颤声道“太子,你可否让下官检查一下你左臂上的伤势”而心里,则在期望是自己多心了。

  秦太子微微一怔,但还是解开了外衣,撩起了衣袖,给江臣彦检查伤势。

  只见那健硕皙白的手臂上缠着几层纱布,江臣彦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只见那一道长长的刀伤如蛇一般缠绕在手臂上,上面涂了上好的金创药,江臣彦微微俯下身子,凑近秦太子的胳臂,轻嗅着气味,除了那浓郁的药味,还搀着一丝别的味道,虽淡,却很奇怪。

  江臣彦呼吸蓦地停顿,脸色突然剧变,神光电闪:真的是这样,怎么会是他!

  秦太子望着大惊失色的江臣彦,也愣了片刻,但随后猛地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颤声道“难道这刀上,难道这伤有【炎乌水】的味道!”

  江臣彦紧咬着不带血色的嘴唇,一言不发。

  秦舞望着江秦二人的反应,如梦惊醒,花容微变,冷笑道“真没想到,大楚的云锦侯竟是如此卑劣之人”

  江臣彦脸色大变,骇然道“不会的,展大哥向来光明磊落,这件事定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他为了娶到九公主,就在刀上抹毒,接着就是你们大楚的九公主送这种害人的花,他们也真够夫妻同心的,一心要置我大哥于死地,真是好毒的计策”秦舞心下愤恨,不禁又是一阵冷笑。

  “小舞!”秦哲蹙眉地叫了一声,随后淡淡道“江大人,本王也很想相信云锦侯不是这种人,但如果展飞却有在此刀抹了【炎乌水】,本王不会善罢甘休的,江大人也希望九公主嫁得是个顶天立地,光明磊落之人”

  “三日,太子请给下官三日,三日后,我定会还展大哥清白”江臣彦沉吟片刻,向秦哲沉声道。

  “好,本王就给大人三日,三日后,我得不到大人答案,那就别怪本王向楚皇陛下讨个公道”秦哲只是淡淡而语,眼神淡漠无比。

  当晚,江臣彦就拖着展飞还有陆杭去了自家酒楼喝酒,她想从展飞那,确定一件事。虽然相信下毒之事与展飞无关,但她还是想亲自去证实他的清白,算是为她,也是为自己。秦哲说对了,她的丈夫应该是完美、无暇的。现在,她只能为她做这些了,为她捍卫幸福,哪怕那种幸福不是自己带给她的。江臣彦心中苦涩,眼中一闪悲伤……

  “展大哥,这把刀不错,它叫什么名字”江臣彦好似随意地拿起展飞放置在桌上的刀,左右端详欣赏,甚至还不着痕迹的把刀凑到鼻子底下闻着。果然,这气味和秦太子伤口上的古怪味道是一致的。

  “它名叫刺阙刃”展飞显然今日心情不错,并没有发现江臣彦眼底流露的深沉。

  江臣彦心中的第一个谜团已然解开,如果下毒之事与展飞有关,他不会那么蠢还在刺阙刃上留着炎乌水的味道。“刺阙刃,好有霸气的名字,就是不知此刀出自哪家铁铺之手,质地竟如此坚硬,刀锋如此凌厉”

  “我早耳闻慕容世家铸兵有道,所以,前段时间就和九公主一起去了铸兵阁,也就挑了刺阙刃作为自己的佩刀”展飞一想到那次和九公主单独踏青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显得特别愉悦。

  江臣彦猛然一惊,没想到这把刀竟出自慕容家,而一听到九公主三个字,心中微微一酸,依旧平静地说着“展大哥,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展飞微微一愣,淡淡地道“江兄请说”

  江臣彦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见他坦然相望,当下狠下心,道“小弟这几日,可是听到了很多不利大哥的闲言碎语,说是大哥故意在比赛时,伤了秦哲太子,其实,这次大哥却是鲁莽了点,如果大哥为报父仇,可以在私下……”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当众失手伤秦哲,是个鲁莽的行为。

  展飞一听,怒气猛地上涌,没想到相交两年的江臣彦竟然是如此看他,当下,拿起摆在桌上的刺阙刃,冷冷道“不错,那日展某在与秦太子相斗时,脑海的确热血上涌,一闪嗜血的念头,但是,展飞绝不是江大人心中的卑劣之人,告辞——”当下,带着怒意,走出了房间。

  陆杭瞥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江臣彦,微微一笑道“书生,你肯定有事瞒我,刚才这般装坏人,气走展飞,是为何?”

  江臣彦深知陆杭的磨人功夫一流,当下,也就不再瞒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陆杭,说完,淡淡地道“这只是我的大胆猜测罢了,一切还要通过证实,所以,你先不要向展飞露出风声,秦太子中毒之事,兹事体大,我们要救展飞,必须找全了证据才行”

  陆杭收敛了玩味的笑意,眉头有些紧蹙,沉声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如果秦哲间接死在展大哥的手上。此事将闹得不可开交”

  “是啊,如果秦太子在回秦路上死于慢性中毒,那么秦皇一定会向楚皇兴师问罪,倒时战争一触即发,两国将血流成河,就算运气好,两国能避免战争,也必定会有人调查出秦太子的死因,查到后面,也是展飞和九公主做了替罪羔羊,这果真是一石二鸟的狠毒计策啊”江臣彦皱着秀眉,苦涩地说着。

  “那你现在准备如何应对”陆杭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说话的语气凝重了几分。

  “呵呵,当然是一边替展大哥洗脱罪名,一边和秦太子进行谈判,当然,有些事情,堆在一起一块爆发,会比较有趣味”江臣彦纤细的手指握着酒杯,轻轻的晃动,只见杯中倒影的秀美面容,异常迷人。

  当晚,江臣彦便回到了燕翎庄,现在的江臣彦才不怕楚皇会如何猜忌她了,反正自己早被划入皇后一派,成了和叶寒一样的眼中钉、肉中刺。自己何不光明正大的勾结叶家,也可让那些跟踪她的宵小之徒能少点功夫,回家睡觉。

  “郡主,您诊脉的时间到了,不知各位……”江臣彦望着那些对叶翎汐狂献殷勤的王孙贵侯,心中虽有不悦那些惹人嫌的色狼目光,但还是笑容可掬得对着那些士族子弟。

  “郡主,我等几个就先下去休息了,下次再向郡主讨教棋艺”其中一个相貌最英俊的男子一见江臣彦不识相地出现,心中虽然恼怒,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这位是当朝第一才子,不但官拜太傅之职,更是皇后殿下的宠儿,现在还攀上了叶寒这棵大树。

  江臣彦见那几个人影消失在走廊,微微苦笑“这些人虽是叶王爷极力要笼络之人,可是他也不能让你牺牲色相啊”前一句,还强忍着酸涩,后一句,则泄了情绪,带着埋怨和赌气。

  叶翎汐心中一喜,强忍住得意之色,淡淡地道“是我求爹让我去招呼这些世家子弟的,怎么,你介意?”自从,那次星河夜话后,叶翎汐的性子也转变了许多,原本风轻云淡、清冷孤傲的她也开始分担起,打理叶家的事务。

  “我介意——但是我更介意你的身体吃不消”江臣彦毫不在意她淡漠的口气,只是心疼地望着她,这个傻汐儿,学得如此傲然独立,是不是又打着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思。

  一句带着醋意的话,瞬间融化了叶翎汐的冰寒,这个冤家,总是能得住抓她软肋。

  “傻瓜——”叶翎汐瞥着四下无人,便凑近身子,冰冷的唇蜻蜓点水地吻在江臣彦的额头,然后靠在她怀里,轻声问道“你怎么先来我这了?有急事?”

  江臣彦点了点头,连忙说道“去你书房细说——”

  叶翎汐心领神会,马上和江臣彦找了条僻静的路回了书房。叶翎汐见四下都是叶家最死忠的侍卫,则安心地把房门一关,和江臣彦细谈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叶翎汐望着那一脸凝重的江臣彦,诧异地问道。

  “今日我去了秦太子那,发现他的刀伤沾了【炎乌水】,而楚思晴的花则被人调包成了【冰奇朵】”江臣彦还没说完,叶翎汐就忍不住地轻叫了一声“他中了【十日醉】!”,江臣彦点了点头,继续道“后来我去试探了展飞,他是全然不知下毒之事,我怀疑当时驸马选秀,有人不仅在展飞刀上了抹了【炎乌水】,还给他下了药,让他失了理智,失手伤了秦哲,而且据展飞所言,展飞的佩刀刺阙刃是在铸兵阁所铸,并且在选秀前一夜,在那开了锋,我觉得那个慕容家族很多问题。”江臣彦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只希望叶翎汐能再为她在梳理一遍,看看还有什么缺漏的。

  叶翎汐沉吟了片刻,蹙眉道“如果是【十日醉】,解毒丹药并不难配出,我待会就和紫宸研究解药即可,至于要证明展飞被人下药,而误伤秦太子,却是不易。他应该大量服用了容易激动的药,毕竟他不像你那次中了【幻**】而迷失心智,他应该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若非心中对秦哲早已怨恨,那药也起不到催化作用。至于,那把刺阙刃,曾在铸兵阁开锋,这点,倒是是调查的一个方向,慕容陌,他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连秦太子的主意都打上了”叶翎汐冷冷地一笑,嘴角扬起了不屑,随后顿了顿,又道“你似乎漏了两个人!”

  江臣彦早知她还有下文,所以一直耐心地听着,她微微一笑道“好汐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叶翎汐一听心上人如此信任她,冰颜徒然生辉,淡淡地道“严魁和秦獒”

  江臣彦微微一愣,有些诧异道“你说严魁,我到能理解,如果秦太子死于慢性中毒,事后,严魁老贼也可洗了失察之罪,可是,这秦獒,却是从何说起?”

  “皇室中人,亲情本就淡薄,虽然秦獒曾与秦太子联盟,共同打压过那些氏族部落的族长,但现在内战已平,这战后的利益却是有了冲突,这几年秦太子频频任用自己的亲信,将他们安插在军队、朝廷之内,秦哲这两年来,把户部和兵部清洗了一遍,秦獒的权利顿时被限制许多,虽然表面上,两人还是叔慈侄孝,不过,我就不信秦獒会那么安分,不在秦哲背后捅上一刀。”叶翎汐冷静地分析着,那种傲霜斗雪的气质,更加突出其睿智的光芒。

  江臣彦怔怔听着,心潮澎湃,顿时恍然了悟,是了,那【冰奇朵】如何能人被调换,八成是秦使中出了内奸。而这个内奸很有可能就是秦獒。

  秦獒、严魁、慕容陌、难道?

  江臣彦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几个关联人物,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江臣彦眉梢一扬,嚷然笑道“好汐儿,你果真是我的福星,我的智囊啊”兴奋之余,一把抱住那个冰颜绝色的蓝衣女子,后者则吓了一跳,脸颊猛地飞红,低声骂道“你在发什么神经!”心里则“咚咚”直跳,身躯开始发软。

  “给个拥抱,奖励我的好汐儿,给了我一个重大启发”江臣彦见她如此羞涩,大感有趣,心中又“仆仆”狂跳起来,凑近叶翎汐的耳边,轻语道“我的好军师,你能否猜到那么大批武器为何会流向北方?”

  叶翎汐被她的灼热的鼻息喷洒,耳根一阵发烫酥软,哪有理智去思考她的提问,只是迷迷糊糊道“为何?”声音越发低弱,看来是招架不住这股热情。

  江臣彦把头靠在叶翎汐的肩膀上,而唇故意贴着她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微微笑着,慢慢揭晓答案“也许买家正是镇东王”

  叶翎汐身躯颤了颤,不知是江臣彦的热情让她心悸,还是这个答案让人出乎意料,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愕然,睁大了双眼。

  只见江臣彦已经吻上了她冰凉的唇瓣,温柔又炙热。叶翎汐自幼清冷惯了,竟然对这突入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只能用青涩的唇舌去回应着她的密吻。两人虽有过更加亲密的举动,但那次幽泉旖旎,江臣彦神志不清,而自己则带着自私、痴狂和绝望。哪像现在,能全然放下心事,享受着她的亲昵,她的热情。

  两人唇舌纠缠了一会儿,江臣彦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紧紧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见她满脸窘迫青涩,捉狭弄心大起,笑眯眯地道“汐儿,那夜,你那报复之吻可不是这般青涩!怎么现在,却是如此不济”

  叶翎汐脸上晕红更甚,但马上恢复平静,淡淡地道“我不像某人,到处沾花惹草——”随后,狠声道“刚才的不算……重来——”说完,则主动将冰冷的唇瓣贴上了江臣彦的两片柔软。

  这次,却是叶翎汐紧紧抓住江臣彦的衣袖,学着江臣彦刚才的样子,轻柔却霸道。

  江臣彦暗暗叫苦,看来,自己又看走眼了,汐大美人哪是什么傲然绝世的冰雪女神,她根本就是个有仇必报的小气女子。

  不过,她喜欢。

  她喜欢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叶翎汐,卸下心墙的叶翎汐。这样的她,不再不可亲近;这样的她,不再让她患得患失。

  过去的叶翎汐,孤傲冷漠、极端偏执、对世间、生命毫无眷恋。

  现在的叶翎汐,傲然独立、爱憎分明、对世间、生命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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