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祸起萧墙_倾楚天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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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祸起萧墙

  十日后,京城接连发生很诡异的事件,第一件事,襄王妃十月怀胎产下一个小世子,可是太子前去襄王府祝贺后,小世子就忽然邪风入骨,早早夭折,而襄王妃也因此一病不起;距第一件事发生不久,六皇子协同妻子从江南游历回了宫,在拜访太子殿下后,两人就双双一病不起,不但整日高烧不退,还口中不断喃喃自语说见到了太子殿中黑雾盘旋,妖气冲天;如果前两件事是巧合的话,那第三件事,则是怪异之极,太子代表身体微恙的楚皇去云霄寺烧新年第一柱香,哪知太子一点那香,就有突如其来的阴风阵阵,不但反复点燃不着,大殿上的金佛更是流泪不止,随行的祭司纷纷祈天卜卦,纷纷测出大凶之兆。而第四件事,则更加天怒人怨,太子前往隐河渠督工,却没有想到一夜之间,隐河渠突然决堤,淹没了数万户人家,百姓流离失所,一幕幕凶兆笼罩着这新年开端。

  这几件事情一出,楚都表面虽然不敢大肆宣扬,背地里却皆在议论此事。更有一股废太子,保我楚国兴安的言论存在,楚皇在晚年时,本就疑神疑鬼,相信众多祭司说的天命神运,他惶恐自己的太子正是天煞孤星,连下几道圣旨,召回太子,将太子锁在太子宫殿,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对外,则已高压政策那制住那些妖言惑众的言论。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事情越弄越遭,百姓由背地里议论变成了大肆宣扬,就连朝廷也是恐慌一片。而最致命的打击接踵而来,有人告密,说太子曾秘密召集一批神巫和江湖方士,大兴巫蛊,诅咒楚皇早日髌天,诅咒弟弟襄王一家灾祸不断,更诅咒和他不睦的朝廷官员死于非命。楚皇震怒,又加上逍遥上人一旁扇风,更加认为自己无缘无故得病是巫蛊所害。

  接着,风雨飘摇,太子宫中被大理寺众官员掘地三尺,在那发现了一个个桐木,而且经过大肆追捕,大多江湖术士都已落网,纷纷交代了巫蛊事件的始末。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楚思晴和楚麟想尽办法才夜探了一会已遭重重包围的太子殿,希望见到自己哥哥,通过当事人知道一切的缘由,好想办法挽救这场浩劫。

  当两人避开守备,从窗户进入太子殿中,楚天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喝酒,周围堆积的酒坛布满整个大厅,夜晚中的楚天,妖艳而又悲伤,像被丢弃的孤狼一般,正在独自哀鸣低吟,嘴里在喃喃自语。

  苍天何故、错系孽缘

  沉沦情殇、祭生赴死

  岁之暮已、空留残肢

  情缘痴怨、陨落九凝

  ……

  声音悲凉寂寥……神情漠然孤伤……

  “哥哥……你怎么会这样”楚思晴惊诧于楚天的现状,连忙冲了进去,大声呼喊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哥哥。泪水在夜空中划过璀璨的痛楚。

  那个黑衣男子阴鸷漠然的脸上此时露出几丝邪魅的微笑,那个微笑好似有了满足,楚天执起绝美女子的脸颊,宝石般璀璨的星眸深邃着凝视着眼前的妹妹,眼底泄出妖艳、疯狂、危险。

  然而楚思晴仍没有觉得有何奇怪,只是收敛了哭泣,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哥哥,你快点告诉晴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自毁前程,你难道不知道巫蛊事件向来是父皇最忌讳的吗,你到底为了什么要如此作践自己,你有什么苦衷,我们兄妹几个可以一起想办法的啊”楚思晴责怪、悲痛、愤怒交织浓烈。

  楚天这时反而置若罔闻,笑着望着自己的妹妹,那个笑容苦涩、悲凉、诡异,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楚思晴的樱桃小嘴上,自顾自地说“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因为……”楚天忽然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乘楚思晴还在认真听得时候,倏地便含住她的唇瓣,重重地吸允了下去,势要将心底所有的深情和愤怒都要再此刻发泄出来。而被他含住嘴唇的楚思晴则睁大了眼睛,惊恐、惧怕、狂怒。她用力挣脱了楚天的禁锢,伸手对着他就是一巴掌。血红的液体从憔悴苍白的男子嘴边流出。

  “你疯了,我是你的亲妹妹”楚思晴激动地悲喊出来,感觉胃一阵一阵的痉挛,几欲呕吐,整个身子都摇摇晃晃。

  “我早就疯了,哈哈哈,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我是个禽兽,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所以我恨,我恨所有人,我恨这个世界,我宁愿毁掉我自己,也不要你再对我冷漠,真好,你终于正视我了,你不是要知道为什么吗,这就是答案,哈哈哈,兄妹……哼……我宁可死,也不要做你的哥哥,我要你,我只要你……谁挡住我……谁就得死……哈哈哈”此时的太子早已俊脸扭曲不堪,疯癫狂笑,笑声可怖、凄惨、阴森。

  这时,笑声将周围守备的人群吸引过来,“砰……”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男子坐在地上,疯狂地大笑,笑声像是地狱鬼魅般可怖,隐隐约约又听到太子几日一直在口中念叨的诗。

  苍天何故、错系孽缘

  沉沦情殇、祭生赴死

  岁之暮已、空留残肢

  情缘痴怨、陨落九凝

  ……

  “呼呼”大风吹开了窗户,“砰砰”在静谧的夜晚作响。

  崇武帝二十三年仲春九日,太子楚天大兴巫蛊,霍乱朝纲的罪名正式坐实,太子被废除储君身份,贬为庶民,流放于庆泰州。同期间,九公主和楚后相继病倒,楚皇连忙召集太医为其诊治,楚后只是日夜憔悴,开几副补身子的药汤便可,然而楚思晴却患上了心病,药石无医。

  江臣彦得知九公主病倒,连忙从百里外的中央军军营赶往楚宫,当她跨入天晴宫时,满屋子都挤满了太医,皇子、公主等诸人。江臣彦在外厅看见了随和雍容的二公主,连忙抓住那个美丽女子。

  “二公主,九公主现在怎么样了”江臣彦心急如焚地问道。

  “八妹婿也来了,现在九妹妹状况很不好,太医说九妹妹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言不发不说,还不吃不喝,真是急死我们了”那个雍容和蔼的二公主满脸忧色。

  “八姐夫,现在父皇还有八姐姐她们正在内室,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发话的则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子。江臣彦认出来这是十公主。

  “恩……”江臣彦点了点头,连忙迈步就进了九公主的闺房。

  只见里面也挤满了人,除了一夜就憔悴很多的楚皇,还有自己的妻子,小师妹,三皇子,麒麟两兄妹,展飞、陆杭、大公主等,当然还有太医若干。

  江臣彦挤了进去,只见楚倾烟坐在床边拉住那面容憔悴的楚思晴的手,而一旁的叶翎汐紧紧贴住床沿站立,其余的人则围绕在一旁,满脸忧色,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慰着楚思晴,可是她的瞳眸失去了那曾让人心动的明媚和清澈,变得如死水一潭,麻木呆滞纤纤玉手紧紧抓着楚倾烟的衣袖,神情漠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般。

  江臣彦走到楚皇身边,恭敬道“陛下,能否让微臣为公主把把脉”

  楚皇盯着床上的宝贝女儿,连看都没看江臣彦,就说“好好,爱卿快去看看”

  江臣彦走到床沿旁,和叶翎汐交换了一下眼神,轻轻对着楚倾烟说“烟儿,把九公主的手交给我”

  可是楚思晴仍是紧紧抓住楚倾烟的手,楚倾烟轻轻拍着楚思晴的背,温和道“乖晴儿,驸马来了,乖乖让她为你把脉好吗?”

  楚思晴此时手微微松动了下,楚倾烟乘机把手抽了出来,把床边位置让给了江臣彦,江臣彦用中指轻轻搭在楚思晴皙白的臂膀上,搭了一会儿,沉吟道“公主身体并不无什么大碍,只是惹了风寒,开点去寒之药便没什么事,只是这心病怕还是要心药医,微臣斗胆,可否容许微臣与八公主留于宫中开解九公主。”

  此言一出,展飞眼中划过一丝黯然,齐王怔怔不语,只是眼底深沉,陆杭深深看了江臣彦一眼,轻轻握住身旁有些站立不稳的麒公主,而楚麟则是欲言又止,表情凝结,叶翎汐瞥了眼仍是毫无表情的楚思晴,星眸闪露心疼,而楚皇深深凝望着那个清秀高雅的臣子,过了好久,才道“那爱卿这几日就留于宫中吧,朕希望能看到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咳咳……”一阵猛烈的干咳,憔悴的两鬓有着花白。

  众人齐声惊呼道“陛下请珍重”

  “咳咳……好了……大家都回去吧……就留八公主和江大人在这好了……咳咳……展飞你过来,陪朕回朝阳宫”楚皇疲惫的话语传来,摇摇欲坠的身体幸亏有了展飞及时相托。

  众人遵旨,刚才还拥挤不堪的房间瞬间只剩下了楚倾烟、江臣彦、叶翎汐、楚麒和楚麟。

  “小麟,你出来一下,师父有事情问你”江臣彦望着那目光闪烁不定的楚麟,淡淡地说道。

  而其余若干女子则围绕在楚思晴身边,眉宇紧蹙、满脸担忧。

  “小麟,你有事情瞒着我,你们是不是见过太子了”江臣彦轻轻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楚麟,目光平静如水,然而淡淡的话语却是一针见血。

  楚麟微微苦笑,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了师父啊。当下,就把昨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师父。楚麟眼眶含泪,哽咽道“师父,救救皇姐吧,她是无辜的,她不该承受这种苦难的”

  江臣彦听完后,脑中如遭电击,身躯因为惊异和愤怒而簌簌颤抖,强忍着心中阵阵抽搐,沉声道“小麟,这件事情你谁都不能告诉,包括你的妻子,听到没有”

  楚麟咬了咬牙,热泪盈眶地点了点头。

  江臣彦心情复杂地走回了房间,望见床上那个面如死灰的九公主时,心中大痛。可惜,不管楚倾烟等人如何劝慰,得到的还是张面无表情的憔悴容颜,仿佛是没有生命的扯线木偶一般,周遭一切都已入不了她的视线。

  楚倾烟坚持留下陪着楚思晴入夜,而江臣彦则与叶翎汐则漫步在天晴宫内的竹亭走廊,静静感受着水静风停的凝然。

  “太子被废,势必会掀起众皇子夺储风潮,楚都早晚会成为一片修罗屠场,汐儿,回叶家吧,清夫人和我都不希望你卷进来”江臣彦深深望着眼前蓝衣清冷的女子,语重心长的柔声劝道。

  叶翎汐娇躯一颤,射出复杂难言的神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淡淡地道“我的事情与师姐无关”

  “可是你再留在楚都,会有危险的,襄王他们是不会对你善罢甘休的”江臣彦悲哀地说着,嘴角扬起一丝苦涩。

  “哼,我就怕他们不对我下手,如果我死了,我就要他们全体陪葬”叶翎汐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江臣彦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傻丫头,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楚皇只是想利用你们自相残杀,当你们任何一方胜利。功高盖主,结党营私就会是你们的罪名,人一旦有了**,就会贪婪,就会软弱。官场没有一寸是净土,迟早浑水和污浊会沾染你和你的家族,那时,楚皇就有借口了”

  的确,作为一个君王,最喜欢的就是看到臣子们互相制衡,两方势力都是均衡的,当一方势力太过强大,身为君主们则会忧心忡忡,怕自己的帝位动摇,叶家从高祖皇帝以来,在民间和朝廷的声誉一直很好,也因为与叶家相交的官员都是刚正清廉,为国为民的国之栋梁,所以长久以来,楚国的几代君王都与叶家后人保持着相安无事。然而崇武帝显然不如父亲和爷爷那般安分,又因为太子不受宠,楚后与楚皇夫妻之间冷淡,更造成皇室和叶家产生很微妙的关系,皇帝没有借口去除,那只有假借丞相的手去削叶家势力,到时候,两派斗得你死我活,一是可以让鹬蚌相争,二则可以乘机勾织罪名,只要叶家一有反心,那镇守谷函关的三十万西南大军将直接南下。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别忘了,我父亲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之一,你没必要管我”叶翎汐压抑着心间翻涌的悲伤情绪,面无表情地说道,在拂袖转身的刹那,眼角划下悲伤的泪珠,在夜空中显得凄凉、唯美。

  江臣彦胸口如重击敲锤,翻腾的情绪倏地溢出口中“我没忘,可是我就是要管你,我不许你出事,不许……”双手紧紧扣住那抹蓝色倩影,泪水涔涔而下,染得叶翎汐的背脊上泛着滩滩湿意。

  叶翎汐茫然地望着前方,碧翠的泪眼中闪过黯然的光泽,苍白的脸上更加惨白,只是僵硬着身子,任由那火热的身躯紧紧贴住自己,眼眶又是朦胧一片。

  月光下,一白一蓝的身影紧紧重叠,仿佛是最亲密的眷侣,可是谁又能得知,两人的心在那刻都已千疮百孔,脆弱不堪。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杭城太守江嘤胍逗跻煌趺埽缤簦彩钦夥菥又唬闯闪私嗍茉┤胗脑颍绻地┫嗍窃栽呦莺Ω盖椎目胱邮郑适遣锌崂淠奈蘖伎纯停敲匆遏嵯母盖拙褪钦霰绲牡贾抡摺=喑晌椒讲┺闹械囊桓鑫罚还舱且蛭啻笕说乃溃潭嗄甑囊都抑沼诒患づ扌蔚氖忠丫氤灰锻跻簧钕拢鼗峤恋贸缬昶

  “汐儿,我再说一遍,我父亲的死与你父亲无关,你不必如此”江臣彦依旧没有松开对叶翎汐的禁锢,而是更加紧紧拥着,脸颊露出患得患失的表情,深怕得到的答案是一个“补偿”二字。

  “必与不必,与你无关”叶翎汐背对着江臣彦,目中突然泛起一丝泪光,而口气依旧冷漠。

  就猜到你会说这句话,江臣彦听到这个回答,嘴角噙起一丝温柔的微笑,似是松了一口大气。

  “那你就乖乖听师姐的话,安心养病,那些事,我处理就好了”江臣彦心情转佳,把叶翎汐的身子转了过来,轻轻地用手指拂去她的泪痕,温柔的说道。

  而叶翎汐也没多大诧异,任由江臣彦的手指摩裟着她的眼帘,指尖温柔的轻触,让叶翎汐的心底有了一丝异样的战栗,有一阵恍惚,她沉溺于这温柔之内。她一定是看错了,那灼人炽烈的目光,不该是她对她的。

  江臣彦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月下荷塘,心里一阵惆怅。

  接下来,朝廷一片大乱,太子被废,九公主病倒。工部侍郎杨鞍,户部侍郎王如之,禁军统领姜威等一干太子派系的大臣幕僚,纷纷被关入大牢,交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

  刑部尚书吴宁和大理寺卿郭若鸣都是丞相的亲信,在这二人的严刑逼供下,姜威等人纷纷屈打成招,按照吴、郭二人的刻意授意,不但交代了大批“同谋”,连带揭发出太子曾暗中控制禁卫军,联合成郡王的玉衡军准备对楚都内外夹击,发动政变。

  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风声鹤唳。原先支持太子的众多官员侯爵,为求自保,纷纷“弃暗投明”,转而像太子最大竞争者的襄王示好。若非平时江臣彦,陆杭与太子之间没有任何往来,怕这两位掌管一文一武的三品大员就要在刑部喝茶了,然而展飞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本是大将军展龙的继承者,和太子派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次太子出事,加上襄王的刻意陷害,展飞卷入太子政变事件中,江臣彦和陆杭想尽办法,在内,联合宸王、齐王向陛下求情。在外,则联合御史大夫为其洗脱罪名。

  然而,就在这时,一言不发的楚思晴突然跑到楚皇寝宫,只说了几个字,非但让展飞没了事,还加封为羽林大将军,朝廷上下都在暗自猜测楚思晴那日到底向楚皇说了什么话,轻轻松松就让善疑的楚皇罢了休。只有江臣彦心中一阵复杂,脑海里浮现了自己与楚思晴单独在一起的场景。

  那日清风徐徐,楚倾烟和叶翎汐相伴于一言不发的楚思晴左右,陪着她观赏着桃花盛开的天晴花廊,只是那桃花依旧笑春风,人事徒非已枉然,三个绝美女子望着那漫天盛开的宫廷奇景,各怀心思。

  江臣彦缓缓走了过去,随手摘了三支桃花,轻轻放在三个女子怀中,轻轻吟道“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寒冬腊月已成往昔,春城满色还看今朝,冰霜已除,春风渐起,今年会是个好年,不是吗”

  叶翎汐和楚倾烟两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明白江臣彦为什么还有那么好的心态来欣赏这人间美景。然而楚倾烟有感觉到楚思晴的手略微轻颤了一下,楚倾烟深深望了眼面无表情的楚思晴,柔柔道“汐姐姐,今日我们还未向母后请安,驸马,你陪一会儿晴儿,我们去去便回”说完,给江臣彦使了个眼色,拉起叶翎汐的手起身就走了,故意给了两人留下单独说话的机会。

  楚思晴还是一袭红衣,但此时却如她的人一般,失了鲜艳和生气。江臣彦深深凝望着那个依旧动也不动的女子,心底划过一丝生疼,轻轻地说道“公主,你到底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

  可惜楚思晴置若罔闻,神情依旧麻木,眼色依旧灰败。江臣彦摇了摇头,眼睛眯成一道弧线,讥讽道“好,那你继续吧,微臣我没空陪一个要死不死,要活不好好活的人。我今天就把烟儿和汐儿带走,反正你已经不是那个聪慧绝伦,坚强负责的楚思晴了。哼……空有躯体,失了灵魂,你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我们何苦再来为你伤神。只是可怜了烟儿为你辗转消瘦,只是可怜了汐儿为你奔波游走,只是可怜了小麒为你憔悴病倒,只是可怜了小麟为你失了自由。楚思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太子已经任性一回了,我们不怕多你一个,你继续关着自己,微臣失陪了,我还要去救那些还想活的人,哼……”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

  而这时,楚思晴身躯狂震,面罩寒霜,倏地站了起来,怒极得厉声喝道“大胆江臣彦,你竟敢讽刺本宫,你就不怕我会治你罪吗”

  “如果公主要治微臣的罪,那我就等着公主,只是彦奉劝公主一句,现在不是公主能随心所欲的时候,如果公主没有其他吩咐,那恕微臣先行告退。”江臣彦转身向楚思晴躬身作揖,淡淡而语。

  楚思晴柳眉轻蹙,暗想:为什么你连一句软话都不愿意说。当然嘴上仍是不依不饶讽刺道“江大人,你的激将法很拙劣,下次好好学学再卖弄”

  “再拙劣,也让你开口了,不是吗?”说完,转身离开了花廊。

  江臣彦,我恨你

  我恨你的冷漠

  但我更恨

  我的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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