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行动(五)_龙族:当路明非重返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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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行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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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通讯被切断了。”施耐德听着频道中的嗞啦声,拳头重重锤在了桌面上。

  洞口旁的营地顿时一片死寂,曼斯双手伸入自己稀少斑白的头发中死死握住,仿佛电流流经身体一样的痛楚袭来,但他大脑却依旧一片空白,想不出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快启动吊装机,把他们拉上来。”‘一’心神还算冷静,作为除了曼斯以外唯一的负责人迅速下令。

  “没有专员的操作我们无权直接把他们吊起来,你以为他们傻吗?他们要是能走,立刻就会启动的。”眼镜男浑身颤抖怒吼着:“况且,万一他们是在和什么东西打斗,我们不是相当于变相的在害他们吗?”

  “那我们还能做什么?调一发导弹?”‘一’垂头丧气,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料想过所有的情况,就算是龙王将专员直接杀死都不会意外,但这算什么?先给你点甜头,让你觉得一点事情没有,再给你当头一棒。请君入瓮?不是吧,龙王那么高傲的生物也会玩这种低劣的手段?

  “等,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等他们出来,或者确切得到他们的死讯。”曼斯已经踱步至洞口旁,眼睛上隐隐反射出下方的黑洞,有气无力:“这里是在中国,我们不能闹出太大动静。”

  “等下去吧。”施耐德语气依旧平淡,但说完这几个字后却剧烈咳嗽了起来,执行部的中央指挥室中排烟系统已经打开,向来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但明知故犯的在学院里只有三个人,除了两位校长以外便是他这个呼吸系统已经废掉大半的部长。

  他知道自己是在消磨为数不多的生机,但那又如何?只有这样的疼痛刺激下,他才能保持清醒的大脑,他才能知道自己要应对的东西,龙王那群家伙有多么恐怖。况且,如果非要说的话,施耐德他本来就应该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对于一个多活了这么久的人来讲,生命还真的重要吗?

  烟雾刺激了他的大脑,一系列事情在他的脑中不断闪过,施耐德伏在桌面上,双眼微眯着。

  他回忆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越发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学院里最稳健的便是昂热,每次行动都是他否决掉自己那些冲动的计划,那这一次为什么校长他这么着急?

  昂热一心复仇的心思施耐德当然知道,不过,前者显然不是会拿他人性命随意去挥霍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包括他自己一干教授和执行员是校长的忠实拥戴,就算是校董会的命令也会丝毫不理睬。

  十年前的那次事件已经让所有人看到了校董会的本质,他们只是把学院完全当做工具,毫不在意每个人的性命。而昂热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

  那这次……

  施耐德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校长,能来执行部一趟吗?中国那边的任务出了些事。”

  “等我抽完这根烟。”昂热声音依旧显得风轻云淡:“马上过去,副校长也会。”

  ……

  井下

  洞穴像个巨大机器一样在缓缓转动,晶状体的光芒晃动,像极了繁华市区夜晚的舞池,只不过舞池中只有两个人,他们丝毫没有起舞的意思,只是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看着四周。

  积攒了上千年甚至万年的灰尘从顶部洒落,笨拙的图画被灰尘所蒙蔽,只有那光芒依旧在照耀,广场的另一端却截然相反,原本被照的通亮,此刻却陷入了黑暗之中,阴影逐渐扩大,有着要吞噬整个广场的趋势。

  空荡广场内,碰撞声依旧在久久回荡,男孩女孩神色穆然,扭头互相对视,他们是多年的伙伴,自然读出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

  ‘有危险,快撤。’叶胜眨了眨眼,双脚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脚尖朝着阴影的方向。

  ‘已经来不及了。’酒德亚纪笑着摇了摇头,她看着手足无措的叶胜,歪了歪小脑袋。

  这么多年的合作,他们也遇到过危险,但每次的应对措施都是一样的,叶胜打手势让酒德亚纪撤退,后者在安全的地方等待叶胜出来,有时男孩伤痕累累,有时男孩平安无事,但无论如何,他都会满面春风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但这一次,叶胜的笑意却不再,身为他多年的伙伴,酒德亚纪敏锐察觉到那危险可能是什么超出理解的东西,叶胜的言灵是‘蛇’,类似于镰鼬似的能够获取四周的信息,能让他露出这幅表情,看来不是什么好摆平的东西。

  酒德亚纪不确定自己事后是否还能看到叶胜完全的出来,因此她决定留下,而且,若真是龙王留下的后手,两个人在一起博一下总比一个人跑一个人留下生存几率大一些。

  若是死了的话,黄泉路上还能搭个伴说说话。

  身后的两条钢索在轻轻抖动,酒德亚纪回头看了眼那无穷无尽的洞口,黑洞洞的一片,只能看见两条若隐若现的线条延伸上去,交缠在一起。

  就像是两片落叶飘零在秋风之中,亦或者是两个舍命之人在宿命中的互相依偎。

  叶胜看酒德亚纪没有启动吊装装置,额头上沁出颗颗汗珠,他的言灵告诉他,在洞穴的深处有着数不过来白骨,在皑皑白骨之中还沉睡着什么东西,蛇对其产生了绝对的畏惧。

  叶胜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说不定,就算是他也拦不下来,无法保证酒德亚纪安全离开。

  “你不走吗?”叶胜违反了执行任务时最忌讳的一点,在应对未知事物时,一定要极力压低自己所发出的声音,无论是死侍还是龙类,它们对声音敏感至极。

  “我腿这么短,要是你死在这里,我走也走不了的。”女孩直视着叶胜的双眸。

  他们面前,高达数十米的墙壁慢慢逼近,头上的悬锥也有下降的趋势,看起来像是天穹塌了下来,叶胜庆幸,没有启动吊装机是正确的选择,不然恐怕此时酒德亚纪已经被卡死在墙壁与洞穴之中。

  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逼迫着他们朝未知前进,二人却同时笑出声来。

  “没想到你这么记仇。”叶胜在面罩之下吐了吐舌头,他想起了刚入学的时候,自己和几个男生打赌打输了,被罚去对班里面游泳最差的女生搭话,他当时是班里面游泳最好的,第一年就入选了学院的校队,还击败了芝加哥大学捧回了冠军奖杯,无数女生都想要他的联系方式。

  但就是这样的他,在对那个典型日本人长相的姑娘时却完全想不出说什么话来,只是走过去淡淡说‘需要我帮助吗?我看你游的有点慢。’,旱鸭子嘴硬讽刺道:“游的快,逃命也快,对付龙类不需要会逃跑的混血种。”

  自此以后,二人的梁子便算是结下了,叶胜通过各种途径得知了旱鸭子叫做酒德亚纪,每次游泳课上,都能看到已经游完两千米的男孩站在游泳馆落地窗洒下的阳光中,对着那刚刚热完身的女孩拍着屁股,说些‘是不是日本人腿比较短所以游不快’这样的话,又忽然绝望说‘要是以后我们搭档是不是我还得背着你逃跑,不然你跟不上啊。’

  就这样,大学四年迅速过去,谁知道当时男孩随意的一句玩笑竟然一语成谶,他们成了无数次出生入死的伙伴。

  但双方从来不承认他们有着什么情感,执行部从不允许搭档的两名专员之间发生情愫,因为这是格陵兰海事件的原因之一,况且,校长也相当善解人意,若是真有什么情况,二人可以主动申请调离执行部调到二线,不存在什么被迫分开的情况,因此在外人看来,二人只是关系比较好的伙伴,执行部中像他们这样的例子有的是。

  但没人知道,每次酒德亚纪在安全位置等待叶胜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也没人知道叶胜在感知到危险时让酒德亚纪离开脑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如果他出来了,那便由我说出来吧。’

  ‘如果我能成功出去,那便由我亲口说吧。’

  可惜的是,一次次真话都在玩笑中悄悄流淌过去,二人最后还是没能退出执行部的一线。

  洞穴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层层灰尘挡住了二人的视线,他们摘下手套走在一起,凭着手掌上传来的温热感知着彼此的存在,在此刻,一直埋藏在二人内心深处的种子迅速茁壮发芽,他们违反了执行部的纪律。

  “你不怕死吗?”叶胜捏着女孩温热的小手,死死盯着面前烟雾、。

  “死就死吧,死了还有个伴。”酒德亚纪微笑着,从身边掏出手枪瞄准前方的黑暗,到了如今,她也能感觉到其中有着什么东西。

  “这么一想,我倒是有点期待了,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一起走在黄泉路上。”叶胜也笑着,掏出身后刺刀:“不过,如果能和你走在情人路上那更好了,我会拿着玫瑰花跪在你面前向你求婚的。”

  “希望能看到那一幕。”女孩松开了男孩的手,持枪对着阴影中扫了一发弹夹,之后也没换弹,直接拿过后者递来的刺刀扑了过去,叶胜见状也是紧随其后:

  “要是把你娶回家,得成天被欺负吧。”

  阴影逐渐扩散,最后将整个广场吞噬,氢能源灯源竭尽了使用时间,躺在一旁一动不动。

  黑暗中,某个物体散发出巨大的吸引力,将两道身影吸了进去。

  ……

  凌晨二时,卡塞尔学院

  床上,路明非揉了揉眼睛,盯着天花板思考片刻,最后掀起被褥坐了起来。

  明明自己九点钟就躺床上准备睡觉了,为什么现在还睡不着?难不成今天没做什么剧烈运动?在床上躺了一天的缘故?

  虽说头有些痛,但意识还是相当清晰,路明非感觉到自己的状态,索性放弃了睡觉的打算,决定出去走一走。

  话说回来,路明非捂着自己的心口处。

  怎么感觉自己一直莫名的心悸?

  总不能是因为什么小姑娘在想自己吧,那是为什么,感觉到有危机在靠近?这不和蜘蛛侠一样了吗?

  穿上拖鞋,路明非估摸着这个点校园里除了自己也不能有什么其他人,也没换上衣服,直接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但当他溜达到薰衣草花田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了。

  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花田中的石椅上,暗红色头发的身形坐在那里,女孩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你这……该说不说,粉色小熊睡衣品味不错,我们女孩子都很喜欢的。”

  “还不是因为走的着急什么也没拿。”路明非一脸无奈,见跑也不是假装没看见也不是,只好挑个位置坐下:“学校里面的商店只有粉色睡衣了,那我也不能裸睡吧。”

  “裸睡?那必须提醒一下了,你的舍友芬格尔貌似酷爱裸睡,虽说你还没见过他。”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路明非挑挑眉毛。

  “他们新闻社的小弟曾因被借了太多钱不还,在毕业时一纸檄文,哭诉芬格尔的恶行。”诺诺耸了耸肩:“那篇檄文貌似现在在论坛上还能找到,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几年前?毕业?嘶,看来我那个舍友是咱们学院的重要人才,这么多年校长还不放他走。”

  “一直留级,校长估计都忘了他这个人了。”诺诺无情道出了真相。

  “……”

  “……”

  见气氛逐渐冷场起来,路明非看对面的女孩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尬笑两声指了指天上:

  “今晚……月色真美。”

  诺诺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凯撒原先给我讲过。真是的,我都不知道的典故,他一个意大利人倒是用了起来。”

  “不是冷场了嘛,师姐,寻思和你开个玩笑。”

  “说吧,你大晚上出来干什么?”诺诺笑了笑,用手中的小石子轻轻砸在路明非手上。

  “我就是莫名心悸,有点睡不着觉。”路明非抬头看着天空,这里的星空明亮又干净,完全不是繁华城区那种雾蒙蒙的感觉,这样的天空,也许只能在自己老家乡下能看得到。

  “不过,师姐,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啊?”

  “思考人生,思考哲理。”诺诺露出小虎牙,伸出手把路明非的头发抓的一团糟:“别露出那副关心的模样,我想的事情现在你还没能力做到。”

  “什么事情?师姐不妨说说看。”

  “把凯撒和德莱蒙德两个家伙抛尸在学校的湖里面,那两个家伙,晚上又在诺顿馆设酒宴了,还不叫我。”诺诺咬牙恨恨地说。

  “师姐,今天的天真蓝。”

  “切。”诺诺撇了撇嘴。

  “......”

  震耳欲聋的钟声倏忽响起,打断了男孩女孩的话语,他们二人迅速起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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